一輩子一定要去上一次的床
入秋后的九月,中國當代藝術圈的確熱鬧了起來,試圖敞開胸懷去擁抱它的城市在中國也越來越多了,上海西岸藝術與設計博覽會(第二屆),余氏美術館令人驚訝的下個不停的雨和館外排隊的人,PHOTO SHANGHAI,北京藝起來博覽會,馬上開幕同時進入展商免費模式的CIGE 博覽會,UCCA 的臟東西和刁氏,廣州國際藝術博覽會(第二十屆),南京的國際美術展(第二屆),蘇州博物館一塵不染的賦格,還有早幾天開幕的銀川當代美術館,僅僅美術館建筑本身就賺足了贊美。
有人曾憧憬過當代藝術博覽會在北上廣三足鼎立的可能性,可惜城市對當代藝術敞開胸懷的擁抱,就像男人要翻身爬上女神的床,什么時候競爭廝打都停不下來,只要有兩個人就會打,當第一和第二打的時候,通常第三就先死了,第四第五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這種比喻容易讓很多城市躺槍。但上海似乎比包括北京在內的所有中國城市都顯得更加自信,這個曾經被殖民化的城市,近百年后仍然可以嗅到對大多數中國城市而言遙不可及的非現實的藝文余味。這幾天的北京和上海相比,北京好像分分秒秒中在走向人生低谷。
事實上,隨著上海西岸那些美術館和公共空間的崛起,作為市場主渠道的北京,幾家舉足輕重的二級市場拍賣行的一度以預展和拍賣的方式推介當代藝術的體制也就幾乎瓦解了。
我總覺得,當公共空間出現越來越多當代藝術的時候,其實打通的是藝術與普通人之間的界限并為普通人提供了某種日常生活中匱乏的儀式感,而上海就是個這樣一個有儀式感的城市,人們已經不屑于對那些在市場上走紅的當代藝術作品的平庸去贊美,當代藝術不僅僅是生活的必需品和投資的工具,它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城市人精神生活的崇高儀式。
藝術是什么?可能對上海的普通人而言,藝術就是一輩子一定要去上一次的床。
最后不得不承認,一個城市的藝術蘇醒比它想成為令人囑目的世界大都市的沖動更讓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