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京出發(fā) 沉默后的再相聚
對于中國廣袤的地域來說,藝術的地域性更加突出,對地域性的思考更是一個值得嘗試的藝術史的書寫方式,丹納在《藝術哲學》中就通過“種族、環(huán)境、時代”三大因素對類似藝術在內(nèi)精神文化的批評。除了“種族”,本次展覽對“環(huán)境”和“時代”的留念更加明顯,丁方的《孤行》、楊志麟創(chuàng)作于1982年的《藏浴女圖》、于小雨創(chuàng)作于1981年的《青島》以及沈勤1984年的水墨作品《地平線—椅子》等。如果說,時代是個人生命的接力,那么他們,則將生命傳遞了給藝術,藝術家朱明曾撂下“砸鍋賣鐵也要做當代藝術”這樣的話,這是生命。相比于此,南京的當代藝術已經(jīng)沉默好多年,“江蘇青年藝術周”成為了回憶,“曬太陽”淡去了光芒,“紅色?旅”沒有了下一站旅程,(“江蘇青年藝術周”、“曬太陽”、“紅色?旅”都是1985年出現(xiàn)在南京當代藝術的重要活動,此后很少再有這樣具有活力的藝術組織或團體,只是在后來斷續(xù)舉辦過幾屆,隨著藝術家的各奔東西以及其他各種因素,后幾屆的影響甚微,現(xiàn)在很少被提及。參加這些展覽的藝術家基本都成為南京地區(qū)比較活躍的藝術家。)只有李小山的中國畫“窮途末路”還在回蕩。
由三川主辦、批評家顧丞峰策劃的“困頓與延伸?從南京出發(fā)”展既不是提供一個解決“困頓”的契機,也沒有指出“延伸”的具體方向,相反,卻留給人們更多疑慮。不可否認的是,作為剛成立不久的非營利性美術機構,三川還有很多“路”要走,這些“疑慮”將一直伴隨南京當代藝術的發(fā)展,也伴隨三川。同時,這次具有高質(zhì)量的學術活動也為三川自身的學術樹立注入鮮血,凝聚南京藝術的人氣,正如三川館長劉菁所言,“無法被轉(zhuǎn)化為拓展力量的‘困頓’是沒有價值的,我們盼望這次展覽的意義也能夠伴隨著大家對南京當代藝術持續(xù)的關注得到延伸,這也暗合了策展人在展覽前言中例舉美國作家凱魯亞克小說《On the road》的那句話:每當主人公們抵達一個地點,卻發(fā)現(xiàn)夢想仍然在遠方,這是一種“在路上”的狀態(tài)。